云横秦岭🍂

【江南客24h】求仁得仁

【5:00】

#曦瑶

#祝我最最最爱的蓝大生辰快乐!

#有私设,有客串oc角色!不喜勿看,出门左转!

#第一遍不知为啥没发出去……  

  

  蓝曦臣的书房,光倾泻似的倒进来,映得这片空间透透的闪着金光。一排排书架上错落的书籍都曾见证过主人在此秉烛苦读。

  

  “泽芜君,白小姐在正厅候了多时了。”蓝景仪说,“您真的不去见她一面?”

  

  蓝曦臣满含歉意地笑笑,“请她回吧,抱歉,我近日宗务繁忙,恐怕无暇……”

  

  “最近还挺太平吧。”蓝景仪小小声地嘟囔。

  

  蓝思追拽了一把蓝景仪,让他别多嘴,道:“是,那弟子先去回复了。”

  

  “有劳,去吧。”蓝曦臣手下的笔一刻也不歇着,仿佛停了就是有空去相亲一样。

  

  等两个揽了难坐差事的小崽子们走远了,金光瑶才从蓝曦臣的书柜后面走出来,笑眯眯地从背后搂住他,“我看看在写什么?每日诵读状况总结……这就是繁忙宗务呀?二哥怎么也学会说谎了?”

  

  蓝曦臣轻轻拍了一下金光瑶试图在他衣领作祟的手,道:“总归见面也是尴尬,何必呢?”

  

  “哦,二哥真是体贴极了。”金光瑶放开蓝曦臣,站到一旁为他研墨。

  

  蓝曦臣失笑,拉过金光瑶的手,用掌心捧着拢着,“怎么了,这又有什么可生气的?”

  

  金光瑶耸肩,语气无辜,“我哪有生气,二哥冤枉我。难不成是你心虚了?”

  

  好心安慰人还被被反咬一口,蓝曦臣无奈地笑了,“好好好,总归你说什么都有理。”

  

  “不过我还是不懂,二哥为何不去见那个白小姐?”金光瑶道。

  

  蓝曦臣苦笑,“你当真不懂吗?”

  

  金光瑶老老实实的摇头,眼神干净澄澈,毫无杂质。见状,蓝曦臣只得叹口气,放开了他的手,“既然如此……下次我便去见。”

  

  金光瑶点头,笑了,“这才对嘛。不见客人可不好。那——我能一起去吗?”

  

  见蓝曦臣神色间有为难之色,金光瑶连连保证绝不露面,也不会打扰他们,只在屏风后偷偷地听他们说话。

  

  蓝曦臣自知总归是拗不过金光瑶,就点了头。

  

  第三天,涿郡白家大小姐又找上门来。白小姐是个好女孩。叔父介绍来的不会有错。即使被蓝曦臣委婉的请回了两次,为了两家情谊,她仍旧肯来。

  

  “本想着这次你再不见我,我就不来讨人嫌了。”白小姐低垂着头,语气和婉,可说出口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。

  

  蓝曦臣向她行礼,语带歉意,“最近宗中事多,殆慢了仙子,请见谅。”

  

  “是么……再忙见个人的时候还是有的吧。”白小姐不客气地说,“恐怕是泽芜君没有心思。”

  

  蓝曦臣一时语塞。白小姐也不含糊,直截了当地挑明,“为什么突然肯见我了?是启仁先生叫你来的吗?”

  

  “不,叔父并未施压。”蓝曦臣摇头。

  

  “也不会是你自己来的。”白小姐看得通透,“那还能是谁?”

  

  “友人相劝而已,白小姐不必多虑。”蓝曦臣道。

  

  “友人……什么友人魅力如斯。”白小姐笑了,“怕不是心上人吧。”

  

  蓝曦臣冷不防被人戳破心思,目光下意识地向屏风后面看去。白小姐敏锐地捕捉到他视线的游移,顺着看去,却什么也没发现。

  

  蓝曦臣不知自己是不是应该松一口气,还是应该叹一口气。

  

  “你对我无情,我对你亦是。”白小姐勾唇一笑,起身,“白家那边我自会去说,但还请泽芜君在百家面前早日坦言,莫要让一众仙子空怀春。”

  

  潇洒的白小姐干脆利索地告辞走人,来去如风。在她身后,蓝曦臣无奈地叹气,“若是他愿,我又何至于此……”

  

  “她走了?”金光瑶从屏风后转出来,笑盈盈地。

  

  蓝曦臣点头,“是,听说我有心上人之后就走了。”

  

  “心上人?二哥有心上人啊。”金光瑶的神色似是茫然的好奇,又控制不住地露出了狰狞的尾巴。

  

  蓝曦臣露出喜色,“是,我的心上人……”

  

  “二哥莫要和我说。”金光瑶突然笑着打断,“快去和你的心上人说啊。”

  

  蓝曦臣深深吸了一口气,面上的喜悦如陈旧的漆不住剥落,最终他浅浅点头,道:“好。”

  

 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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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潇洒离去的白小姐顺着青石路一路走,心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。所以当冷不丁和一个人撞上的时候,她猝不及防的噔噔噔后退好几步,好在很快找到平衡又站直了。

  

  倒是那个蓝家女孩实打实地摔了个屁股墩,手上茶盘里的东西稀里哗啦翻了一地,水顺着青石板一路流淌。

  

  白小姐低头,发现胸前果然湿了一大片。

  

  “对不起对不起。”那个女低着头边从地上爬起来,边忙不迭的道歉。

  

  “没事……”白小姐抬起头,眉心的一点褶皱舒展开,向她笑了笑。

  

  女孩费力的弯腰收拾着一地狼藉,白小姐本是事不关己地看着,后来还是于心不忍蹲下帮忙。

  

  “多谢白小姐,感激不尽。”女孩抬起头,清秀温婉的模样令人心生好感。

  

  白小姐吃了一惊,“你怎么知道我?”

  

  女孩带着点小小狡黠地一笑,“因为白小姐与众不同。”随即她又补充道:“抱歉弄脏了您的衣服,我来洗吧,您金枝玉叶,茶渍怕是不会洗的。”

  “谁说我不会?我又不是个废物。”白小姐不甘示弱,“再说,你弄脏衣服就该你洗,和我会不会洗没有关系。”

  

  “是,白小姐说得对,是我失礼。”女孩点点头,神色温和。

  

  白小姐说完后自知失言。自己恐怕是把在蓝曦臣那里受的冷遇夹杂在其中,对这个同属蓝家蓝家的女孩出言相讥。

  

  这也太不洒脱了。白小姐心里鄙夷自己。

  

  “你是蓝家的外门弟子吗?叫什么名字?”白小姐极力温柔地问。

  

  “回白小姐,小女确为蓝家外门,名叫莫小北。”莫小北微笑。

  

  “我叫白湖。”白湖道,“如果你不忙……”

  

  “您是迷路了?”莫小北善解人意地道。

  

  白湖顺着她的意思点头,“是,谢谢小北。”

  

  莫小北笑笑,“这就走了,那您的衣服怎么办呢?”

  

  “你告诉我怎么洗,我自己来吧。”白湖道,“洗不干净再找你。”

  

  “是。”莫小北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收进储物袋,“白小姐,随我来。”

  

  “别叫我白小姐了,称呼名字就好。”白湖说。

  

  莫小北一笑,“白白,随我来。”

  

  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

  

  雅室内,袅袅檀木香绕着雕窗的花纹浮动,书墨香混合着若有若无的琴音舒缓着人的心弦。烛火悠悠,沾染眉宇间的愁意,惹人憔悴。

  

  “真的只能如此了吗?”蓝曦臣不死心地问。

  

  魏无羡难得正经地点头,“'七苦’本身就是一种极其恶毒的咒术,利用它召回魂魄已是取巧,以我之力,也只能将反噬变为一种苦难,而不是全部罢了。”

  

  “辛苦魏公子,多谢了。”蓝曦臣何尝不知世间安得两全法,只不过人总是不完美,不死心。

  

  “这几日相处下来,你知道金光瑶中的是什么了吗?”魏无羡问。

  

  蓝曦臣沉默半晌,“应该是……求不得吧。”

  

  所以金光瑶现在是一个不生不老不病不死的魂魄。可明明应该是金光瑶的求不得,却成了蓝曦臣求而不得。

  

  “不过他好像意识很模糊。”蓝曦臣说,“记忆都是乱的。”

  

  魏无羡道:“这也正常,连《问灵》都寻不到的魂,破成这样还能聚出形来,有自己的意识,已经很不错了。”

  

  蓝曦臣轻叹,“对他来说,前尘尽忘,无忧无虑,也未必不好。”

  

  

  “哦对了,金光瑶呢?”魏无羡左右看了一圈,“你把他塞哪儿了?”

  

  蓝曦臣说:“他应该在书房,我是说有事要商议,没让他来。”

  

  “是么?可是,”魏无羡欲言又止,“如果我感觉的不错,他应该就在——”

  

  随着话音,金光瑶身体缓缓透过屏风浮出来,面无表情地道:

  

  “在这。”

  

  蓝曦臣愣住,“阿瑶……”

  

 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和金光瑶讲述,更别提这被当场拆穿的情况,令他措手不及。

  

  魏无羡看了他们一眼,扯扯嘴角,出去了。他顺手把门带上,把空间留给这一对儿怨侣。

  

  金光瑶垂下眼睫,蓝曦臣看不见他神色,顿时心乱如麻。

  

  其实金光瑶远比蓝曦臣想的冷静许多。他自然早知自己不是个人了,这层朦胧的窗户纸被捅破,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。

  

  他真正在乎的是蓝曦臣口中的“记忆”和“过往”。

  

  还有所谓的“求不得”。

  

  “二哥,你若不想说,就别说了。”金光瑶何许人也,当他笑起来的时候,就没人能窥探到他的内心,“先向二哥请罪,是我不好,偷偷跑出来,扰了你和魏公子的谈话。”

  

  不知多少次,生前生后,金光瑶总是能轻轻巧巧地让蓝曦臣哑口无言。蓝曦臣讷讷地摇头,“不,不是你的错,我们回房吧。”

  

  直到洗漱完上床,金光瑶也没撤掉脸上那完美无瑕的微笑,无论从哪个角度哪个时刻看去,他都能恰到好处地,笑着向蓝曦臣颌首。

  

  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同榻而眠。到了就寝的时候,金光瑶乖乖地爬上床,面向墙壁,闭上了眼。

  

  他可能是太久没有这么笑过了,就这么短短一会儿,连灵魂都觉得疲惫。就算还有别的理由,他一时间也累到不想去深思。

  

  他的背后突然被温暖又熟悉的气息笼罩上来。

  

  

  “我会让你感受到的。”蓝曦臣搂住他,抵在他肩上,“一定会的。”

  

  我一定会让你知道,我的心上人是谁。

  

  金光瑶能感觉到蓝曦臣环在他腰间的手,一向沉稳的,操琴握剑的手,神经质一样地抖着。他轻轻握住蓝曦臣的手,低声道:“我也会努力。”

  

  

  努力去感受到你的感情,努力学着像你一样。

  

  金光瑶安稳入眠,竟是一夜无梦。

  

  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

  从那以后他们的日子宛如老夫老妻。

  

  金光瑶喜欢坐在靠窗的椅子上,偶尔看看书,更多的时候是侍弄花花草草,摆弄些零零碎碎的玩意儿。当他靠在窗边的时候,发丝倾泻在胸口,阳光流淌其上如同熔金。

  

  蓝曦臣很喜欢和这样的金光瑶在一起,好像时光都忍不住慢下来,在他们这一方小天地里驻足不前。

  

  蓝曦臣想,古人诚不欺我,岁月果然是既静且好的。

  

  金光瑶近些日子在学着打珞子。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在他手里就变成了工艺品。几根掺着金丝的线密密实实地缠绕在一起,在他手里不多时就有了小巧玲珑的雏形。

  

  “哈——”金光瑶弄了整整一上午,总算是打好了一个墨蓝色的珞子。他伸个懒腰,趴在桌上,拎着小小的东西在眼前晃来晃去。

  

  蓝曦臣发现金光瑶自从聚魂以后就变得懒洋洋的,有点像曾经金鳞台下面的那只猫。那些汲汲营营的野心,搜肠刮肚的算计,狠辣果决的手段,都与这个金光瑶毫无关系似的。

  

  也许卸下仙督的那层壳子,放下家主的重担,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他。

  

  蓝曦臣轻轻放下手中的兔毫,到他身边,问:“真好看,原来阿瑶还会这个。”

  

  “我原是不会的,”金光瑶说,“可是在这儿的日子太无聊了,自己琢磨琢磨就会了。”

  

  金光瑶仰起头,拽拽蓝曦臣的袖子,澄澈的眼中满是渴望,“带我出去玩,我就把珞子送给你,好不好?”

  

  深山囚飞鸟。蓝曦臣心中酸涩,握住金光瑶的手,“好,我们出去玩。”

  

  他们这一出去,就是几年未归。蓝曦臣带着金光瑶四处夜猎。他们见过江南春意,也品了漠北严冬;他们既有肥马轻裘重少年的时刻,也遇到过困窘饥寒交迫的日子;他们在旅途中解救过喜怒忧思悲恐惊的人,自身也被贪嗔痴缠缚着。

  

  见得多了,就会感觉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悲欢在旁人眼里幼稚的可笑。所有背负着痛苦和执念的人,总是一边能够感同身受的体谅同样的人,一边又将自己的痛苦渲染的天地同悲,瞧不上旁人那点微末。

  

  可金光瑶和蓝曦臣都不是这样的人。一个对自己痛苦算的清晰的不能再清晰,一个是把自己的痛苦压到尘埃里。

  

  “二哥,我们回去吧。”某个江北的秋天,金光瑶突然说。

  

  蓝曦臣道:“好。”

  

  回程的路上,蓝曦臣还遇到了熟人。

  

  “泽芜君!”

  

  “见过泽芜君。”

  

  “白小姐,小北。”蓝曦臣微微一笑,“你们结伴到梁州来夜猎吗?”

  

  白湖道:“是啊,小北总怕自己做不好,跟着同门又拖累他们。我反正也不怕她拖累我,就陪她一起呗。”

  

  莫小北耳朵一下子红的能滴出血,“有负泽芜君教诲,请责罚!”

  

  蓝曦臣轻笑,“怎么会,小北一直以来功课都很优异,我记得上次思追带你们的时候还特地向我夸过你心思细腻,遇事考虑周全。”

  

  

  “真的?”莫小北若是有尾巴,它一定是高高竖起来还会左右摇的。

  

  “真真真,泽芜君说话还能有假。”白湖揽过莫小北,“你先去前面饭庄打听一下消息,我和泽芜君还有几句话要说。”

  

  “哦好,我先告辞。”莫小北点头。

  

  待人走开,白湖才问道:“泽芜君是一个人夜猎?”

  

  “并未,他有事先走开了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蓝曦臣道。

  

  金光瑶站在蓝曦臣身边,转过脸冲他一笑。蓝曦臣余光瞧见,又不敢回应,只得绷着脸继续交谈。

  

  白湖挑眉,“心上人?”

  

  蓝曦臣勾唇,缓缓一笑,“与白小姐一样。”

  

  白湖“噗嗤”笑了,“好,那我不打扰泽芜君雅兴了,后会有期,希望下次我能见到他。”

  

  与泽芜君分开,白湖到饭庄的时候,莫小北立刻丢下手里还抓着的鸡腿,慌忙问道:“白白,白白,怎么样,泽芜君还好吗?”

  

  “坊间都说现在的泽芜君疯了。”白湖说,“我瞧着不像。”

  

  “啊……那太好了……”莫小北长舒一口气。

  

  “我的意思是,他早就疯了,不是现在。”白湖道。

  

  谁不知道泽芜君心上人何许人也?又有谁不知道那心上人落了个什么下场?疯了倒也是人之常情,不疯才奇怪。

  

  “那怎么办?”莫小北问,“虽然我觉着疯了也没什么不好……”

  

  白湖点头,“我也这么觉得。所以我们别多管了,先想想夜猎的事吧。”

  

  

  “夜猎……”莫小北蔫了,抓起鸡腿狠狠咬了一口,“唉,夜猎好难。”

  

  不过泽芜君剑柄上拴着的那半旧墨蓝色珞子……白湖想了想,还是将疑问压在心底。

  

  还是信自己想信的吧,若是思考太多,反而惹事。

  

  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

  

  金光瑶的出逃计划本是万无一失的。

  

  是他策划了整整两年的的完美告别。

  

  如果不是突然炸开的烟火与不期而归的记忆,他们或许就继续不会在漫长的余生中结伴而行了。

  

  到姑苏的当日,正是元旦。

  

  “今晚城楼上放烟火,想去看吗?”蓝曦臣道。

  

  金光瑶欣然点头,“好啊,以后难得再出来看了。”

  

  两人并肩去了集市,蓝曦臣特意挑了靠边的位置走,把金光瑶护在里面。

  

  虽然心知肚明,但是看到那些人或喜或乐毫无知觉地从他心上人的身体穿过去,他还是无法忍受的。

  

  “在这儿能看到吗?”金光瑶扒在围墙边上,踮起脚尖,“这墙也太高了。”

  

  蓝曦臣蹲下身,抬眸笑道:“你上来,骑在我肩头看。”

  

  蓝曦臣的一举一动都是极雅极正的,就连蹲下的动作都是一派行云流水,月白的衣角翻动,在月下开出泛着银浪的花。

  

  谁忍心摧压花枝?

  

  可蓝曦臣是个固执的人,他们两个人似乎总也扯不清,金光瑶最终稳稳地坐在蓝曦臣肩头,撑在墙头上看烟火。

  

  金光瑶不是没有感觉的幽灵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脚腕呗包在蓝曦臣温热的掌心里,那热气似乎顺着经脉流到了四肢百骸,更涌上了脸。

  

  在他本就贫瘠如荒野的记忆里,所有的温暖都来自蓝曦臣。他能感受到蓝曦臣无处不在,如同深海似的平静而包容的爱意。

  

  可金光瑶想用同样的爱返给他,却没办法从枯竭的内心里挤出一点爱去汇入蓝曦臣的海。

  金光瑶总算知道什么叫求不得:求不得人爱,或是求不得爱人。

  

  烟花突然炸响在天空,变幻的天光抹去了他脸上的红晕。

  

  金光瑶刚聚形时那些稚气不知不觉都丢没了,只有那点精明的慵懒还刻在骨子里。他坏心思地捂住蓝曦臣的眼睛,开口道:

  

  “诶,二哥……”

  

  开口后,金光瑶突然一个激灵。

  

  他已经隐约察觉到自己要说什么了。

  

  “烟花好看么?都不看看我。”

  

  

  当时他的眉心还有一点矜贵艳丽的红,笑起来的时候带上些不自觉的诱惑,“二哥只是约我来看烟花?”

  

  “你想要什么?我有的自然都给你。”蓝曦臣说。

  

  “我想要的,二哥肯定猜不到。”想要权势,地位,金银财富,武功灵力,和你。当年正值巅峰的金光瑶的野心无比的大,不知足不知羞。

  

  他想要的很多,最后却一个都求不得。

  

  这些片段突然清晰无比的涌入他的脑海,瞬间在他早已停止跳动的心里掀起风浪。

  

  “你想要什么?”恍惚之中,他听到蓝曦臣问他。

  

  我想要过滔天权势,想要过荣华富贵,最后只想要一夕安寝。

  

  我想要自由,从身到心无人束缚,了无牵挂的自由。

  

  我想要生,或者痛痛快快的死。

  

  我想要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。

  

  金光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,烟花变幻的光影为他镀上了金属般冷硬的光泽,可眼底尽是温柔的神色。

  

  “我想要求仁得仁。”金光瑶说。

  

  他也许已经没法求得一份纯粹的发自内心的爱,但是蓝曦臣爱意如同海潮,势不可挡地淹没了他干涸的心,荡漾在他心头。

  

  反正余生还长,总有一天,他的渴望会成真,他就能够回应蓝曦臣的那句:

  

  “我爱你。”

  

  他不会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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