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曦瑶】黑白相片 05.
#曦瑶民国pa
#非考究向
#教书先生涣x海归商人瑶
#这么勤奋的娃不配拥有评论吗？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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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东楼。
古老的双套层，上下既轩敞又豪华，红樟木料的架层镂空出祥瑞的团花。下面大堂是一排排圆桌，上面是用黄花梨镶宋锦屏风隔出的雅间。
蓝曦臣站在二层边，手虚虚搭在栏杆上，越过栏杆漫不经心地向下瞥。
约他的是报刊的宋主编。宋先生的报纸是最近崛起的一股清流，不仅和当局对台唱戏，更是毫不留情地披露几大家族的灰色内幕。蓝曦臣虽然不完全赞同他这种过于刚直的处事方法，但也佩服于他的勇气。
此时的蓝曦臣正是文坛上炙手可热的才子，一根笔嬉笑怒骂，品众生万象。上至八十老妪，下至总角孩童，无人不会念几句他的文章。连最苛刻的批评家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文才的确可以傲视群雄。
然而他不想止步于此，只做一个耍嘴皮子的酸腐文人。这也是他应宋主编之约的一个目的，他想在报社谋一份差事做。
蓝曦臣来的有些早，不过不打紧，也不无聊，他尤其喜欢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场合观察各式各样的人。
门口蹲着的老人眼神时不时从别人的腰间扫过，黑瘦的手伸了又缩；跑堂的小厮口中的喊话，看似千篇一律，实则看人下菜碟；柜台沽酒的女郎人前笑盈盈地任君调笑，背地里咕咕哝哝不知道在骂谁……不过最有趣的当然属来的客人。
蓝曦臣看得入迷，直到某位贵客的到来搅乱了这片喧闹的繁华。
掌柜早就得了消息，热情地迎上去，点头哈腰地恨不得把来客捧起来。
“金公子，您来啦，哎呦，可好久没见着您。”
“说笑了，不前些日子刚来过么。”
“您瞧我这记性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，您一天不来呀，我这心里就惦记呢。”
“哈哈哈，瞧你这生意是越来越红火了。”
“还不是多亏您照顾啊，还不快给金公子上茶！”
那位金公子前呼后拥地入了场，却只在大堂要了张圆桌子。他身边的人也随着他陆陆续续就座。
蓝曦臣心下好奇，从上往下又看不到这位金公子的模样。入目是一顶棕黑色的西帽，驼色排扣风衣，蓝曦臣只能凭猜测觉得这是近来那位如日中天的金光瑶金二公子。
上茶的是个半大孩子，被人吼破过胆的，越是骂越是催，手里的差事做的越是一团糟。他哆哆嗦嗦地给金光瑶上茶，手上的茶大半都喂了桌子。
在旁边陪着寒暄的掌柜见势抬手就要给这个死小子一巴掌，嘴上先骂开了，“你个狗娘养的贱东西，上不得台面，不想活了吗？”
金光瑶拦下掌柜的手，还没等说话，那孩子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，连连磕头，涕泗横流的。
“大人，大人！饶了我吧，我不敢了！我不敢了！”
蓝曦臣觉得金光瑶应该是叹了口气的。只见金光瑶摘下帽子，放在桌面上，起身走过去，蹲在那小孩的面前，声音不大，里面的怜悯和疼惜恰到好处的真挚。
“这是做什么，快起来，瞧瞧，都破皮了。”金光瑶说，“悯善，拿药来给他擦擦。”
那孩子一瞬间懵了，愣过之后就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挣扎起来，口中胡言乱语似的叫道：“大人，不敢！我不敢了！不敢了，大人！”
“有什么不敢。”金光瑶半强迫地把他扶起来站好，“我们是平等的。”
后面有人清晰的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。恐怕是没想到这个金公子思想如此“进步”，不愧是读西洋书长大的。
“金公子……”掌柜的一愣，立马笑着打圆场，“就是，小东西，还不快谢谢金公子宽宏大量！”
“谢谢金公子，谢谢金公子……”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听进去多少 ，又作揖又哈腰地慌乱溜走了。
金光瑶像是感受到什么，抬起头向上望了一眼，但是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。
不多时，宋岚主编来了。蓝曦臣在雅间点了壶碧螺春，微微甜香散在空气中。
“幸会，久仰大名。”宋岚与蓝曦臣握手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“幸会。”蓝曦臣微笑，“宋主编应知我来意。”
“副编之职，早就虚位以待。”宋岚笑着道。
蓝曦臣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视，道：“多谢宋主编赏识，不过在下有了新的想法，不知您有没有兴趣。”
宋岚点头，“请讲。”
“我想，办一所学校。”蓝曦臣道。
宋岚挑眉，“救救孩子？”
蓝曦臣点头，“正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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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管！我真的喜欢鲁迅！